知青岁月.[23]
这天的工地上,人人谈论的都是这一好消息,因为当年的那个会同乡村要看上一场电影也确实是不容易,何况还是当年红极一时的样榜戏“智取威虎山”呢。工地的广播这天也是响得声音特别的大,鼓劲,挑战应战的口号也叫得特别的响,原因就是要大家以冲天的革命干劲来提前完成修桥的土石方任务,以实际行动感谢上级革命委员会对我们的鼓舞。
为了早点完成当天的劳动任务,当天中午整个工地上的人都没有休息,吃过饭后就开始了下午的劳动,并都提早完成了当天的任务,提早收工了。
晚上要十二点钟才招开欢庆大会,放电影,可天还没有黑,人们就早早收拾出门,前往广坪中学,都想早点去占上一个好位置,好舒舒服服的观看这一梦寐以求的样板戏电影。
一路上行人好多,天还没有黑,人们就从四面八方纷纷向广坪中学涌去,比赶场时的人还要多好多,还要热闹,把个广坪中学的操场挤得个水泄不通,在广坪这么久了。还真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人过。
这一天,我们也不例外,天黑就赶到了广坪场上,我先在邮电局里坐了一阵,然后再出来到的学校。
这天晚上,我去看电影,实际上我在看电影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想利用看电影前的机会约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与我们一道下放的女知青XX。为什么要约她见面呢,这就要从我们到公社参加文艺会演的那几天说起。
会演那几天,所有大队宣传队的队员们都是吃在公社,睡在公社的,招待所是二层楼,我们住在楼上。第一天晚饭后喊集合时,急急忙忙的往下的我与急急忙忙往上的她在招待所楼梯转弯处撞了个满怀,因为是异性,又都是青春年少,这一撞也就都撞得个脸红脖子粗的怪难为情。相互没打个交道,不知道姓名,但还是看见过,都晓得对方是同为知青。从对撞那一刻的四目对视后,我的心好像荡起了一阵涟漪,仿佛感觉到了青春的燥动,热血在血管中流速加快。我在脑海中反复的想,就是怎么也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同公社的女知青中我只认识三个,她们都是学校的子弟,其中有二个还是小学的同班同学,可还没有下放时就很少与她们打交道,到乡下后更是如此,甚至在路上遇见了也如同寞路人一样不打招呼,不点头。要找她们打听她的姓名不是不可能,可我宁愿永远也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会去找她们打听,这就是我的个性。
与XX撞了个满怀后我开始了对这位异性的注意,并由注意到产生了好感,那心里总是想着她,想着那撞个满怀的感觉,使得那几天晚上在招待所的走道上看见她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脸红。
过去,我还从来没有注意过她,也从没有跟她有过任何交往,甚至就连正眼也没瞧过她一眼。可从撞上她的那一刻起,我感好像感觉到了她的魅力,她的迷人之处。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她,揣摩她,并发现了她那过去不曾被我看到的可爱之处。在那青春启蒙期的人对异性是最容易想入非非的,也最容易墬入青春的幻想中去。把一个人想像得完美无缺,洁好无暇,就像是情人眼内出西施一样,一叶障目,让你看到的只有美妙,只有完好,而无之不足。
致那几天都感觉得我奇怪,跟过去完全是二个样子,说A溜子这几天发神经了,怎么时不时的哼起小调“莫斯科郊外的夜晚”来了呀!还哼得是那么的有声有色、有情调。
在公社会演的那几天里,我总想寻找一个与她单独见面的机会,可事与愿违,一直没有。会演回队后也就留下了一大遗憾。那知在杨家渡工地上又看到了她,可工地人更多,虽说每天能看见,可仍无单独相处的机会。后来她在工地上当上了广播员,这到是好,我不用打听,也就从他人的嘴里很快地就知道了她的姓名。
得知那天晚上在广坪中学放电影,这她一定会去,并且在看电影之前也肯定会到邮局去翻看信件,我认为这可是一次天赐的机会。我想我可以先写好一封信,约她当晚在广坪集市的某某地方见面,并在她去邮局之前将信偷偷地放到邮局的信件中,等她来翻看信件时就会看到我写给她的信,她看后也就会按约去与我见面的。
当天晚上我按自己想象的计划全部做好后,我就一直等在邮局外的阴影下。
我是看见她和另外几个女知青进的邮局,又看见她同那几位女知青从邮局出来,我认为她看了信后肯定会去我说的会面地点,于是我就先到了那里,并在那里左等右等,等了好久,也不见她前来。是什么原因?难道她没有看见那封信?于是我又跑到了邮局,去翻看那封信,看它还在不在邮局。那封信已不在那里了。
信肯定是她拿走了,可为什么不去呢?左想右想,只有一个原因,她看不上我。但是,我当时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就是想,她可能是还没找到机会甩开同她一道的同伴,等有机会时她还是会去的。
我在那里又等了一阵,仍不见她的影子,才彻底失望了。放弃了继续等她以后,我跑到了中学教室里,找到我们宣传队的人,就同他们一道等着看电影。从这以后我也就下决心再也不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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