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4]
一觉醒来,天己经大亮,太阳己从那扇小小的窗口射进了我们的房间,阳光形成了一道明显的光柱,使光柱没有照射到的地方仍然一片灰暗。看时钟已经是八点半多了,可为什么还没有人叫我们起床呢?听外面,安安静静的,几乎是没有什么动静,好生奇怪呀!难道是队上的人都出去做早工了?
我们三个人赶忙爬起床来,穿好衣服下了楼,看队长家的厨房门还是紧闭,推也推不开。我们不便叫喊队长,我们只好穿过过道,来到前面那排房前向左右望去,村子里还看不到一个人,我们只好沿着村前的一条小路,向田垅中间走去,来到田垅中间的小溪边。
这里的溪水没有村口的湾道处那么深,清澈见底,透过流动的溪水,能清楚的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和卵石间游戏的小鱼虾。溪水哗哗,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波光涟涟闪着耀眼的光点,像无数颗闪亮的星星泛着光。小溪在这里呈L字型流向,在L字的拐角处,有一口水井,井水分成二个池,不用细看也知道一边是吃水,另一边是用水,这应该就是我们村子里担水用水的地方。
这井距离村子不到五十米,站在这井边望老屋场村,整个村子并不在山凹里,而是在山的凸起处。从昨日来的那边过来到了村口还望不见村子,是因为村子在凸起的山坡顶头的东边向坡内挖进去了好大块宅地,而大多数房子就全盖在了这一挖凹的山坡内,使整个村子坐北朝南,还避开了西晒。村子后面的山坡上是一片竹林,郁郁葱葱,苍翠欲滴。村子的左右两边都有条山冲,那右手边的山冲口上,有二颗好粗好高的大树,树上的树叶几乎全落完了,可树上还挂着一些个小圆球,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二棵大枫树,那些个小球球全是枫球。
在我们村东边不远处,有一个村庄,看上去比我们这个村子要大,想来那应当就是昨天他们告诉我们说的十二队。溪的上游不远处,有一栋青砖瓦屋,与这地方所有的房屋不一样,像庙宇,我们走近去看,大门紧闭,门上有一石匾,石匾上书有四个大字,“胡氏祠堂”。
这祠堂就建在小溪边,这里的溪上搭有一座青石板的石桥,石桥有三尺来宽,三丈多长,中间有二个石墩,青石板就是搭在这二个石墩上,共由六大块青石板搭成。我们站在这里看了好一阵,欣赏着这个我们将生活不知多少年的山村晨光,整个田野里除我们外还看不见其它的人,那山脚下的村庄上连炊烟也没有,只有早春的阳光照在山冲的田野上,和田野油菜花地里成群的蜜蜂忙碌的身影。空气是那么的清新,醒脑,沁人肺腑,可这里的人们这会儿都干什么去了呢?
沿着小溪我们又到了昨天他们指给我们看的那长着一丛大树的山脚下,也就是龙孔塘边。原想他们说的龙孔塘会有很大,可我们到那里看到的却小得一点也不起眼的溪水团,我们有些怀疑,认为是不是我们昨天听错了,或者说就是我们还没找到那塘,可能还在溪的那上游。
我们继续沿小溪往上走去,可怎么也看不见比这再大的水面了,那就是龙孔塘?那个传说中长年不见底,而塘底又有几十里岩洞的龙孔塘,如果真是,那就真叫其貌太凡了一点呀。
转了一大圈,看见有个村庄(他们说的八队)上空有了青烟袅袅升起,而肚子早饿了的我们真的是嘴吐酸水了,就赶紧往回走,回到队上还是不见一个人,队长家房门依然是紧闭,只好上楼回房。好得来时的行李中,还留有一点能够充饥的饼干,三个人就围着饼干吃了起来。
吃完饼干,在床上又躺了一阵,才听到楼下队长家的房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会又听到有人在楼下大叫“吊起啦!”“吊起啦!”
这是叫什么呢?致勤快,他起身就下楼去看,在过道口上正遇上了队长,他问队长这是喊什么事呀,队长告诉他说他这是喊大家起床。我们在楼上还听见队长问致:“你们三个都起床了?”致告诉队长说我们都起床了后,队长又跟致说,等一下就要吃早饭了,你们下来洗脸漱口吧……
这时候才叫起床,时钟都快指向十一点了。这一天都快过去一半了,才叫起床,真是有意思。 在听见队长的吊起声一会,这村子里就听到四处有鹅鸣鸡鸭的叫声,并伴随着人的吆喝声由近及远,赶到了村边的田地里去了。这时,整个村庄才真正的苏醒起来,有了生命的气息。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