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3２］
国庆节那天，大队林场放假，我和致在家休息，吃过早饭不久，山一个人从连山过我们队串队来了，我们感到惊奇，他一个人怎么这么早就找了来的呢？问他后才知道，他这是第二次走小路从连山来广坪了。
准备好的中饭没有打他的米，他来了后就肯定不够，加之他这是第一次来我们们队，我们也不可能不弄点好菜来招待一下子他吧，反正是要搞，就还不如称早搞。
我又架上锅再煮饭，致在我煮饭时就到农民家去买菜，山就陪着我在厨房里扯谈。扯谈中得知，他这次来我们这里是想要我陪同他一道去一趟壕鸡坪，他说他第一次去壕鸡坪时被壕鸡坪大队的民兵抓了起来，并严厉的告诫了他，今后不准许他再去壕鸡坪了，如果再在壕鸡坪看见了他，对他就不客气。
这当地农民也不知是操那门子空心，管空事。这男女知青串串队，玩一玩又关他们什么事，他要管，还要抓人，也真是太过份了点，可那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我们连强龙也不是呢？所以，山这次要去也就不敢白天去了，他来找我，就是要我晚上陪他去，偷偷摸摸地去，以防再次被发觉，被他们抓起来。
山和光在学校读书时就是相好，因光是我小学同学，中学时又是同班，山是我中学时的朋友，他给光的第一封信还是经我的手放入光的文具合的。他们本来是下放在一个公社，一个生产队的，就是光的母亲担心光，才到县知青办里要求将他们分开，县知青办才将光从连山调到了广坪公社，强行将他们分开的。
这半夜去串队，还是到女知青那里去，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可朋友开了口，又怎么好推脱说不去呢，在他的要求下只好是点头答应。
致在队上只买到了几个蛋回，说“鸡鸭都放出去了，要晚边子才能够捉得到，这样，我们的中饭就只能是简单了事，等天黑时买了鸡鸭，晚饭再好好招待他了吧。”
我将山此行目的告诉了致，要他不用操心了，我们随便吃一点就走，晚饭不在队上吃了。 致听我们如此这般的事情后也就只笑了笑，不便再说什么了。
这天的天气很好，太阳高照，我和山吃了饭后也就出发，向公社走去。
刚刚下了几天的雨，公社后面的那条小河涨了好多的水，整个河床都被河水淹没了，河床上的柳树全都淹到了水中,仅只留下一点儿树梢撑在了那水面上，这可是我们事先没有想到的事呀。我和山走到这里看到这情形都被惊呆了，这还能够过河吗?我们俩举目寻望，寻找渡船，可渡船却是无影无踪，放眼河面上下游，整个都看不见一条船的影子。浑浊的河面上，水流湍急，平日里河床上看得见的那一排排柳树，此时也只能够看到少许的树梢在急流中频频叩首，像既将沉没的落水者在作着垂死的挣扎。
看到这多大的水，我俩这一下到真不知要如何办了。要怎样才能过得河去呢？我说要山打转绕远路过去，他不愿意，说绕远路转过去又要多走上十几里路太远，说那既费时费力，到还不如是冒险游泳过去。
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湍急的水中游过泳。我问山，他也一样。
说老实话，当时我还真的不想去了。可他硬是要去，拗不过他，只好是点头答应他下水游过河。
他游泳的水平还不如我，读书时我还多次横渡过湘江，而他还没有这样的记录，我能够保证自己游过去，却不敢担保他也能游过去，他虽然说他能行，但只有天知道，只是既然他已经说了他能够，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也就只好是如此，冒险是游过去。 听他说我就知道我游泳比他强，因为他连湘江都没有游过去的记录，我只好是跟他说，我们二个人的衣服、鞋子由我负责带过去，他只要自己一个人能游过去就行。他回答我说行，这样，我就只好作冒险之举，游泳过去。我将我们二个人的衣服、鞋子用鞋带捆在一起，然后要他同我一道再沿河岸向上游走了好长一段路，按河水的流速计算着，估计到河水会将我们冲到对岸的地点离我们想的上岸地点差不多的样子了才下水开始向对岸游去。 我们一边心里盘算着，如果我们下水后如果不能够游到对岸的话，不有可能被河水冲走，死活就只有听天由命。如果还能够上岸，就算是还在河的这边岸，那么我们肯定也会上岸，放弃这一举动，而转走远路。因为河水的湍急，不是我们眼看估计的那样，比我们想象的要湍急得多，人一离岸，就能够冲下好几米，以人的意志根本无法战胜水流朝对岸博击，只能是顺从着水流向下游漂去。
按照我们下水后被冲下的速度计算，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将会在什么地点上岸，真应当还向上游再多走一半的路程下水才好。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下到河水里后的我们早就被水流冲出了好远，已不可能再回头，只有是听天由命，只要不死，冲到什么地方，就是什么地方，不管是彼岸还是此岸，能够上岸就行。
下水时我还打算将衣物能够顶在头顶上游过去，这那可能，自己都把握不了自己，还顾得了衣物不湿？好得捆着衣物时没有把皮带捆进去，留着皮带就是以防止一手举不起衣物时还可以用皮带挂在身上拖着走。这不，下水就得用，挂在了脖子上。
在冲过河床上那几排柳树梢时，真还庆幸那柳树梢那树枝的柔顺，能够让我们从它那树丛中还能挣脱出去，不然，那后果也就真的不堪想象。
好得这条河不是一条笔直的河，河床下游向我们这边弯曲，让我们顺流而下，正好冲到了弯曲的河对岸。不是，还不知我们还将冲下去多远。这己经比我们预计的登陆点漂过去了三四里地，但我们终天漂到了河的对岸。
在河弯里我们上岸后，真的感觉到庆幸，同有被水冲走，也没有淹死。上岸后，我们马上把湿透了的衣服和鞋袜拧干了水，穿在身上往公社的集市上走去。 到了集市上，我们就到了集市的饭店里，饭店里的服务员因为看见过我无数次，也就知道我是下放知青，看到我们如此一身透湿，就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们告诉他是刚才游泳过的河时他们都吃惊，你们也真算是够胆大的了。并为我们庆幸，还能够活着过河。他们一边安排着我们俩到他们店里的灶孔边烤火，并要我们就着灶孔里的火，将我们身上的衣服和鞋袜烤干赌具 是好心人呀。尔后，到了下午傍晚边，我们就在这店里吃了晚饭，并买了二包烟和火柴，才走出了饭店又往壕鸡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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